東慶

*看完ttxs根本就睡不着

*搞一个结束录制之后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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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发现王一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已经卸过妆了，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低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嘴，是水润好看的粉色。

 

其实肖战觉得王一博是卸了妆比较好看，有种稚气未脱的干净，还有就算切换到OFF的模式也掩盖不住的少年意气。

 

他走过去伸手在对方的眼前打了个响指，顺便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内容：“干嘛呢？”

 

王一博把屏幕灭了，若无其事地抬眼摇摇头：“没有啊，就无聊，随便翻翻微博。”

 

休息室的空调还开着，冷气很充足，化妆台上还有半杯星巴克没喝完。

 

“你不是说你先走一步之后电话联系吗？怎么还坐在这。”肖战把他的帽子摘了，用手揉了揉，打了发胶的头发很硬，完全没有他刚洗完头吹干的时候好摸。

 

“我渴了，来喝水的，”王一博也不恼，虽然他能想象到固定过的发型被揉成什么样的惨状，他走到化妆台边上拿起印了绿色标识的杯子：“这玩意儿不怎么样，像酸梅汤似的，你怎么老喝它。”

 

肖战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也老是买？”

 

“你怎么知道我老是买？”

 

王一博这个月已经在各个工作场地附近的星巴克买了七次冰摇红莓黑加仑了，从前他只喝冰美式。

 

“噢，没什么，我猜的。”肖战差点忘了王一博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号关注列表里有他的几个高产前线粉丝。

 

王一博松了口气：“那你猜错了，我不爱喝饮料。”

 

仿佛是为了证明真的嫌弃这杯饮料，他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完了还撇撇嘴，把嘴角往下扯扯。

 

肖战走到他身边：“王老师？老王？喝完啦？要下班啦？”他蹭过去眨眨眼，像兔子一样蹦着走。

 

“肖老师赶我走啊？肖老师真的绝情，我应该录个小视频放到你的超话下面。”王一博伸手去拽肖战腰带上的结：“这结打得真好看，我怎么都学不会。”

 

肖战当然感受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此刻的距离也不过几寸：“胡闹。监控盯着呢，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就说我在给肖老师卸妆。”王一博毫不介意被肖战拍掉的手，反而真的从化妆台上扯了一片化妆棉，往上面按了几泵的卸妆油。

 

等棉片真的压在脸上的时候，肖战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往身后一躲：“我去，王一博，你真卸啊？”

 

“那不然？你怕什么，我用的这个是……噢，卸妆油，”他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瓶身上的说明：“又不是硫酸。”

 

“你行么？轻点啊你。”肖战感到左边的脸颊被拉扯，王一博哪里给人卸过妆，按照给自己搓脸的轻重下的手，把他的脸扯得像块被擀面杖碾压的面团。

 

对方呛着话，动作却明显轻柔了起来，他从来不肯大方地展示自己的温柔，像块夹心水果硬糖：“肖老师的脸如女孩的脸，需要温柔呵护。”

 

“王老师的脸天生丽质吹弹可破。”呛声拌嘴已成为膝跳反应之后的应激性行为。

 

“啧，又开始了是吗？”

 

“你先的。”

 

“你的脸在我手上，你当心一点。闭眼。”王一博握了个拳，摆出凶狠的架势。

 

肖战本还想回过去，无奈对方先下手为强，拍了一块棉片盖在眼睛上。

 

他先是粗略地卸了一遍，然后从一个透明小圆筒里拿了两根棉签：“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我给你卸眼线。”

 

肖战意识到王一博是真的在认真给他卸妆，就乖乖地坐下来仰起头看着他。

 

谢谢化妆师还画了下眼线，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对视久一点。王一博突然觉得好像自己卸下眼影时候总是不小心把卸妆水弄进眼睛里引起不适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肖战盯着王一博的眼睛，看到眼白上浮着几根红血丝——又连轴转了吧，不知道这次又是几天没好好睡觉。他回想着前段时间王一博在微信上跟他讲的行程，思考到底是哪几个让人超负荷。

 

“你在发什么呆？”他戳了戳失神恍惚的那位。

 

“我……你胡子没刮干净。”转移话题行云流水。

 

王一博用本来扶着对方脸的左手蹭蹭下巴：“没有吧，挺干净的啊。”

 

“喏，这里，还有这里，都长出来了。”肖战用手指着靠近鬓角的地方，轻轻地点一下位置：“你是不是不小心剃到了，这里都长了。”

 

“噢，我故意的，这样以后有机会留一点的话，像个痞子，比较帅。像小栗旬。”他摸了摸，确实有一点点粗糙的触感。

 

“你这得把这些胡子藏到什么时候去，上镜肯定不让吧。”肖战想了想以往对方的造型，脑补不出蓄胡子之后的样子。

 

“总有一天可以随意蓄胡子。好，你稍微张一下嘴，唇膏卸一下。”

 

倒是真有彩妆师的架势。

 

肖战有一点兔牙，不是很明显，张开嘴的时候才可以看到。

 

王一博把棉片折出一个三角形，从唇峰慢慢擦到嘴角。他憋了一句“给兔子擦嘴”在心里，表情却没有管好，漏出几分笑意，嘴唇边的小月弯偷偷浮现在脸上。

 

肖战盯着那个弯，又看到水润的唇和可爱的鼻头，再往上就是一双含情动人的眼。他觉得耳根有点热，他不敢继续看了，强迫眼神往别处飘，一边用右手玩着身上的腰带。

 

“咋了？”王一博注意到他开始在腰带上乱抠的手，像个小孩，让他想起幼儿时期不愿意吃饭被姥姥追着满院子跑的自己，手里还攥着一辆红色的小玩具车。

 

“勒着了。”肖战赶紧转移，用摸腰带的手抓抓头发。

 

有那么紧吗，王一博想，刚才拽那个结的时候还觉得裤腰挺松的。

 

他把手换个位置看到肖战已经通红的耳朵，噢，知道了。

 

他故意用指甲在对方的耳垂上轻轻地刮蹭了一下：“肖老师你耳朵红了喔。”

 

“没有的事，我这是热的。”必须一口否定。

 

王一博抬头看看房间顶上中央空调，语气无辜又得意：“可是空调还开着。”

 

“我刚才吃串串吃多了，辣的。”

 

“可是之前咱俩去吃小龙坎，吃比这个辣十倍的锅底，肖老师还面不改色。”

 

就是不肯放过他。

 

“那是你靠我太近了，狗崽崽。”

 

这是两个人私下里最不舍得用的称呼，他此刻用来解围。

 

肖战觉得这个人真的好不要脸，怎么像只叼了抛接球不肯放的幼犬，躺在草地上打滚耍赖，又让人不舍得发火。

 

“你还从来没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既然撒谎无用，那就只能转移话题。

 

王一博假装伤感：“哪有，之前剧组群里不是都发过，我发了一张五岁的。肖老师记性真差，转眼就忘记了。”

 

肖战看着他做戏，忍住想要蹂躏这张脸的冲动：“你没有给我看过那个册子。”

 

“那你还不是没给我说你前女友的事。”王一博突然语气冷下来，他想起录制时肖战说的话。

 

“你还送她歌。”

 

“你还没有送过我歌。”

 

王一博醋心上来，没给肖战回答的机会就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

 

肖战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责难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你干嘛要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因为我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王一博忍着没说，这话真有些丢面。

 

“那你知不知道《告白气球》是唱给你的。”见对方没有回答，他只好把这话抛出去，原本还不想说，搞得自己倒有些狼狈。

 

“我不知道。”王一博理直气壮。

 

“嗯？王一博？你是人吗？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以前不是‘王甜甜’吗？怎么现在是‘王笨笨’、‘王拽拽’了？”

 

肖战气得翻了个白眼。他想起还在剧组的时候，自己还笑过汪卓成翻白眼收放自如，现在想来，还真的打心眼里想翻也顾不得形象了。

 

“以前是‘王甜甜’，现在是‘狗崽崽’。肖老师以为我长进多少啊？”王一博卸完了妆，把桌子上打开的瓶瓶罐罐收回去，又把用过的化妆棉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好了，可以了。”

 

惹事的人倒快人一步脚底抹油，王一博走到门边，用手按着门框旁边的开关，还故意抬手看表：“快走，我要关灯了。”他就这样站着看肖战把散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塞回随身的包里，然后背起包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灯就关了。

 

突然陷入黑暗使人感到不安，肖战被人抓住了手臂，感觉嘴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却湿润的吻。这个吻像蜻蜓点水，但却使人惊慌失措，他推开了：“你疯啦？王一博，有监控的，传出去我们俩都完了。”

 

“应该看不清吧。”显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如果看清了怎么办，你要上热搜上到爆吗？”

 

王一博开了灯，肖战看到他毫不在意的笑脸。

 

他抓住肖战的手，自然而然地接过对方手中的包：

 

“那我就说我是在看你嘴边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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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读海桑的诗，有几首特别喜欢，贴一点在这里：

“每一件和你有关的小事情都让我心动”

“当你和我说话”

“当你没和我说话”

“我都掩饰不住心中莫名的欢乐”

“我要啊在无常的人生中许一个心愿、和你挨着”

“和你挨着，这是我的生命”

“只我一伸手，就能把你弄醒”

“在月亮下，和你说话”